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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作者:王树仁:《花月恨》第三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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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《花月恨》

    又名(红尘血泪情)

    作者:王树仁  

       (第三集)

    第三章

    “凤荷,坏了……不好了!”浩川大惊失色,连想都没有想,“扑通”一声跳进溪里。他将衣服捞起来时,自己身上的衣裤早已湿透了。刺骨的山泉让他着凉了。寒风一吹,成了落汤鸡似的浩川冷得浑身上下直打哆嗦。……

    “着凉了吧?快回屋换干衣服去。”凤荷心里一急,气也消了一大半,“谁叫你这么莽撞,不就是一件衣服么?好在水不深,谁不知道你是旱鸭子,你如果有个三长两短,你让我后半辈子守寡去?”

    “凤荷,你刚才还骂我陈世美之流,你怎么肯为我当烈女?”浩川一边筛糠似的打冷颤,一边说调皮话。“你油腔滑调!”凤荷推了他一下,“赶快去换衣,小心感冒了”。

    “凤荷,你不生我气啦?”浩川蓦地打了一个喷嚏。

    “要想与我重归于好,成为我家的乘龙快婿,那要看你自己的表现哦!”

    “这么严重?堂客,你别吓我……我本来就胆小如鼠。”浩川冲着凤荷挤眉弄眼,扮鬼脸。

    “八字还没一撇呢,谁是你的堂客,你是个小气鬼,连感情都不肯付出……光口说光话,骗三岁娃去吧,你是骗子,你是个爱情的大骗子!”凤荷拧住了他的耳朵。爱怜似的叫骂着。当她的手触到浩川的脸上时,忽然惊骇地叫了一声:“天啦,你怎么发烧啦,快去看医生……”

    浩川躺在床上输着液,“川哥,好些了么?”凤荷关爱地问。

    “凤荷,别生我气……我做梦都盼着与你结婚,夫唱妇随,朝夕相处。那举案齐眉的日子多美呵。到时候,我写书作画,你为我磨墨,那红袖添香的二人世界是我一辈子梦寐以求的……”

    “那你为什么拒人千里之外,好像是我嫁不出”去的叫化子呢?”

       “不是这样的,你误会了,婚姻大事非同儿戏让我回去跟爹娘商量一下,这件事应该千斤有头万斤有脑呵!咳咳……”

       “别费口舌,看你又在咳了,人都瘦了一圈了,安心养病吧!”

       “凤荷,就你疼爱我……你真好!你好美哩!”

       “人无千日好,花无百日红,你现在图我年轻貌美,等到将来我人老珠黄,你不讨厌我,不嫌弃我,那才是好郎君哩!”

       “情人眼中出西施。人不是因为表面美丽而可爱,是因为你心灵可爱而美丽。”浩川深情地表白,“凤荷,你是我今生今世的唯一,永远美丽。”

       “别哄我,我娘说,好田怕插秧,好女怕做娘,将来我成了黄脸婆,你别学你爹喜新厌旧啊!”

       “我不会,我爹也从来没有过。”

       “你以为我是睁眼瞎呀,你娘曾亲口对我说过你爹年轻的时候准备讨姨太太,说他在县城朝阳中学读书时是一表人才,将绸缎庄的米飞翼千金迷得心思飘摇,魂不守舍。日本人投降后,那美女因为爱他还不肯跟她父母兄弟回东北去,她要你父亲带她私奔去长沙。结果是被你太爷那个钱庄老板把你爹在常德扣下来了。你爹怕被捆石磨沉潭,才答应跟你娘白头偕老。所以,有其父必有其子,黄瓜茄子跟种来哟!”

       “我不会!我爱你……我可以把自己的心掏出来让你看。”浩川挣扎着起来了,说着,还真的他从桌上摸出了水果刀。准备掏心。

    “川哥……快放下,我相信你。”凤荷此时一下搂住情郎哥,激动万分,一时问热泪从她那桃花般莹润的双腮淌了下来……

    又是十五月儿圆。他俩互相偎依在烛光晚餐中,醉在自由自在的二人世界里。

       “川哥,夜深了,我要走了。”

       “凤荷,再坐一会儿。”浩川恋恋不舍。

    “再晚了回去,我怕旁人嚼舌头……”风荷的脸紧贴着浩川的胸脯同样意犹未尽,依依难舍。

    他俩手牵手地走在羊肠小道上,参天的古木犹如一顶顶大伞遮天蔽日,清幽幽的月光从树叶间的空隙筛下来,婆娑的树影,月亮的影子斑斑驳驳,扑塑迷离。

    万籁俱寂,周围的一切生灵都似乎在装聋作哑,它们不愿惊动一对热恋中的情侣。人生苦短,春宵一刻值千金呵!

    大周放假了,学生走了。学校仍然十分热闹。各村校的老师陆陆续续地来到中小学报到准备开会。

    华灯初上,办公室灯火通明,如同白昼一般。

    “村校大多数教师都兢兢业业,做出了成绩,可谓爱岗敬业,值得发扬光大。”校长正襟危地坐在第一把交椅上,样子十分威严,从镜片后面露出的目光利剑一样冷冰冰,寒森森地让年轻的厚生子们不敢看他一眼。校长很严肃地说:“有些个年轻教师,不注意自己的形象,忘了为人师表之本。听老百姓反映,他们在开会来和散会回去的路上,有那么几个尖脑壳不注意教师身份,竟然在出了名的“小香港蛇溪镇上,钻进理发店、裁缝铺与社会上的女青年混在一起,孤男寡女,嘻嘻哈哈的,不成体统。如果屡教不改,执迷不悟,就别吃教师这碗饭。虽然民办教师只有那么点月薪,公办教师也只有不多的钱一月,但前途远大,想干的人多着哩,至少比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优越得多,天晴在荫处,下雨在于处,要想干下去就得改过自新,改邪归正,如果一意孤行,把领导的话当着耳边风,那就别吃这碗饭。第二件事:快要期考了。今年又是全区统考,以分数论英雄。学生的真实成绩,学生的升学率高才是学校的生命力。人心齐,泰山移。要捧土筑墙,众人拾柴火焰高呵!”

    散会后,浩川认真地在灯光下刻钢板,编自然复习资料……

    翌日,浩川一大早起来,顾不上吃早饭,就动手翻印复习资料。“川老师……”蓦地一位兰心慧质的美媚的女老师走近了书呆子,“自然资料印得有多余的么?”“哟,是你呀!婉珍,你也教四年级自然课?我多印一些就是了。”浩川扭头一看,见那昔日的校花更加漂亮迷人了。她粉红的蝙蝠衫,散发出幽香,沁人心脾……“谢谢!”婉珍手捧资料在浩川身边停留大约五分钟。“不用谢,这点小事何足挂齿,更何况我们曾经是同窗六载的老同学。”浩川故作潇洒。“我走了……”婉珍回眸一笑百媚生,简直要勾走小伙子的魂似的。望着荷花映日般艳丽,红杏凝露般鲜娇,牡丹吐妍般楚楚动人的红颜,浩川心头犹如打翻了五味瓶,奠可名状的思绪,剪不断,理还乱

    “川老师,想什么呀?是不是在想你心中的玫瑰?”玉艳老师见了这情景有意开他的玩笑。

    浩川满脑子晃着凤荷与婉珍的影子,什么也没听见,站在那儿一动不动,活脱脱的象一尊木雕泥塑。

    “川哥!”凤荷多情的喊声将他从鸳鸯蝴蝶梦中拉回到现实中来。“凤荷……你……”他一脸尴尬,手脚不知往哪儿放。

    “川哥,帮我梳梳头好么?”女友百媚千娇。

       “娘子,请……”浩川这才回过神来,学着许仙的样子,“我心爱的白素贞,小生这边有礼了!”

       “你咒我是白蛇精还是咒我是白骨精啦?你好坏,大大的坏蛋!”

       “你是天上的织女,是手持宝莲灯的圣母!”

    “你想我像白素贞和圣母一样被法海压在雷锋塔下,被二郎神压在华山下,你好另起灶台,另寻心欢是吧!”凤荷拧住浩川的耳朵,“老实交待,坦白从宽,牢底坐穿,抗拒从严,回家过年。我凤荷天地良心,视你为珍宝,含在嘴里怕溶化,你花言巧语我不听。拿实际行动接受考验吧!”凤荷说完将梨木梳子往浩川手中一塞,玉体朝他肩上一靠,“你如果见异思迁,异想天开,我可不是小菜一碟,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!”

    “小郎不敢,请娘子宽恕。”浩川冲着凤荷边说边扮了个鬼脸。风荷笑了,笑得宛若夏夜的晨星一样灿烂。浩川也笑了……怪不得有人说微笑是女人的一把刀,它能赶走情敌,让自己的男人不敢轻举妄动,不敢有非份之想。温柔是女人拥有最大的力量,它能让心爱的男人好像被万有引力一样吸住,飞不出她用爱编织的地球,打不过她用情丝织成的手掌心。有道是经历风雨的彩虹更美丽。小误会过后,他俩更加情投意合,就像蜂蜜沾上糖葫芦,谁也离不开谁了。

    “川哥,有人说看见你经常到黄华宝店里去吃面条和买包子,有这回事么?”凤荷绕山绕水地问。

    “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?”浩川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,恰似如坠五里雾中。

       “华宝她不正经。”风荷一双凤眼目不转睛地对心上人察言观色。

    “谁说的?偏昕则暗。”浩川无可奈何地慨叹,世上本无事,庸有自扰之,是谁这么卑鄙无耻搬弄是非嘞!”

    “没有人搬弄是非。今天一大早,你舅母和春桃婶两人一起朝华宝开炮了。骂得她是专们勾引野汉子的臭婊子,不得好死,将她骂得狗血喷头,弄得街谈巷议,满镇风雨。不信,你上镇上打听打听。”

       “我又不是长舌妇.我不会去做那些无聊的事。”

       “你别生气。我是怕她勾走了你的魂,骗你的钱

    财。”

       “她姓黄,我姓黄,我们是家门,一笔能写几个

    黄字?黄字万代不分宗族。”

       “可现在世道不同了。同姓人中出五代也可以

    成婚。”

       “退一万步讲,在我的心中,没有一个女人能比

    得上你凤荷在我心中的位置重要。我今生今世是你

    的人,死是你的鬼……”

    “川哥,我今生今世,非你不嫁”

    “凤荷,我也是非你风荷不娶呢!”

    看不见,摸不着的山盟海誓让这一对相亲相爱

    的年轻人的心贴得很紧了。有道是“在天愿作比翼

    鸟,在地愿为连理枝。”

    不久,外公又来到了中心学校。“川儿,女方提出要求了。为了稳定你和风荷的关系,你们俩要写个“八字”,也就是说要确立两人关系就必须让左邻右舍都知道你俩正式订婚了。外公一边抽烟,一边说。

    “写八字,必须花很多钱,必须要有人力、物力、财力。现在我小妹在念初中,四弟念大学,这沉重的负担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。外公,写八字的事就缓缓吧!”浩川眉头微蹙,一脸悒郁。

       “钱不是问题,钱的事你娘自有安排。”外公瓮声瓮气地说,“你爹也说,你大姐夫是会计,向他先借个七八百块,让你们周转周转,往后慢慢扣你的工资。”

       “外公,今天星期三,等星期六放假了,我想再跟我娘商量一下。”浩川觉得这事非同小可。

       “也行,”外公好像没反对。

       “外公,夜深了,我们睡吧,明天我还要上课。”浩川吹灭了油灯,又慢慢地听外公打鼾了,而自己却双手枕着头,心乱如麻,又是一个不眠之夜……星期六说到就到了。浩川心急火燎地赶到家乡桂花园。

    “川儿,你两个妹妹,都到阳朝家串门去了。现在屋里只剩下你爹和我三个人。你外公这么大把年龄的人了,来回跑一趟也多不容易。你和凤荷写八字的日子就定在腊月十五。”母亲一手遮天地说着。

    “娘,写八字我不同意。我也有件事想跟您通一下气。”

    “什么事?”母亲问。

    “前不久,凤荷找到我,她说把我俩的婚事早点办了,早点圆房。”

    “这怎么行?饭要一口一口地吃,地要一锄一锄的挖。我们有好大的腿就缝多大的裤脚。要量体裁衣呀。凤荷她大哥成亲,听你外公说,都是男方做家具。你们成亲,这是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着,也会要我们做家具的。我们桂花园除了茅草、松木,杉木没有一根。要到其它地方去买料做家具。这样,一要买木钱,二要车费,你弟弟四年本科,还只念得一年,你是口叼灯草说得轻巧。要结婚,也得等到你弟弟大学毕业后,那时你两个妹妹也大了。你知道对门那个坎坎,帮他爹娘养大三个妹妹,后来三个妹妹反过来砍刀柴为哥哥娶媳妇。也就是说,把弟妹盘大了,等他们有出息了,到那时,他们也会对你感恩不尽,都会帮你出钱的出钱,出力的出力,都会帮你娶嫂子。你同凤荷暂时作点牺牲,把洞房花烛之喜往后拖几年吧。”母亲吐出的一字一句都是硬梆梆的。

    “……”浩川面对在一家人面前说话算数的母亲,哑口无言,呆若木鸡。

    “我该怎么办?我该怎样去面对比我生命还重要的凤荷姑娘?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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